Skip to main content

2 posts tagged with "社会"

View All Tags

无言的抗争:回想21年前我所遭遇的被冒名顶替事件

· 12 min read

最近这几天,山东聊城冠县农家女子陈春秀16年前高考录取被“冒名顶替”一事引起广泛关注和热议。与此同时,山东“242人冒名顶替取得学历”也一度冲上了微博热搜。

但这类冒名顶替现象并非个别,也非局限于山东一地。在自媒体平台有些网友纷纷晒出自己当年被冒名顶替的各种经历,甚至连央视主持人康辉都自曝当年高考录取也差点被“掉包”。

对于陈春秀来说,16年前那次遭遇,改变了她今后的人生轨迹。那位有权有势的冒名者窃取了她的录取名额,上了大学,毕业后又当上了公务员;而“落榜”的她只能四处漂泊打工,尝尽生活的艰辛,直到16年才得知真相……

我对陈春秀的遭遇也能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是来自底层社会的农家子弟,品尝过“十年寒窗苦”,20年前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战场上拼杀过,在我身上也曾遇到过类似的“冒名顶替”事件,一个是关于奖学金的,一个是关于高考录取的。这两个事件可能还有一定内在联系。图片

1990年代后期在我读高中时,《半月谈》杂志社开设了一个奖学金,针对家境贫困而又成绩优异的中学生给予经济支助,一般是每个地级市一个名额。1998年上半年我被学校推荐参加了这个奖学金的评定。

半年后获奖名单公布,我很荣幸地被评上了。此时我已升入了高三。当时,奖金数额也由原来的300元提高到500元。在当年,500元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我的一个老师曾说他一个月工资也就400元。我的一些老师和同学纷纷向我道贺,我也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

可是,1998年冬季学期都过去了,奖学金迟迟没有影儿。我为此多次去找主管副校长,答复总是“再等等”。

等到1999年春季学期开学,奖学金依然不见踪影。每逢开学之初,也是集中交费的时候,我也等着用这笔奖学金缴纳学杂费。此时有几位热心同学也向我建议,在奖学金没有着落之前,先不急于交学杂费和住宿费(两者加起来也有三四百元)。当时就有同学怀疑这个奖学金可能被挪用了。

可是,学校这边一直在搪塞,最后我想到一个办法,给《半月谈》编辑部写信。当我带着写好的信件去县城邮局投寄时,邮局大哥和我比较熟,因我经常在这里买报刊(比如《杂文报》、《南方周末》)。他听了我的诉说后,说写信太慢,建议我去电信局直接给《半月谈》编辑部打电话,并帮我查到了电话号码。

于是,我就去了电信局,把自己要办的事告诉工作人员,他们听了都很同情我,就给我拨通了《半月谈》的电话。可惜,我方言腔太浓,那边听不懂,一位好心阿姨帮我做了“翻译”。

《半月谈》编辑经过查询,告诉我这笔奖学金早就到了我们这边宣传部门了,并且当即打电话督促有关部门尽快把奖学金发放到我手上。那时长途电话收费很高,打了六七分钟长途,花了我十块钱之多。但总算弄清了一些情况,这钱花得值。

所以,我心里又燃起了巨大的期待。可是,接下来几天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踪影。有一天在校园里我撞见了副校长,告诉他我给《半月谈》打电话之事,副校长一听脸色就变了,丢下一句“你咋能擅自那样去做”,就匆匆离去了……

为这件事我还和班主任发生了一次严重冲突。我在班主任心目里一直是乖巧的好学生,可是那天在他办公室里,师生两在言语上爆发了激烈冲突,相互间都很伤感情。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我在情绪上也有冲动。

班主任或许也知道某些内情了,向我表达了无奈之情。他说如果是个乡长敢截流你的奖学金,校长一定能帮你讨要回来,可是现在是上面截流,校长也没办法……

班主任还是政治课老师,我幼稚地说政治课本上不是清清楚楚写着政府部门要为人民服务的嘛,班主任老师回了一句,至今在我脑海里记忆犹新:“你以为书本所说的都是真的?书本的存在价值,为的是让你学习拿分数考大学的。仅此而已!”我的价值观再次碎了一地……

倒是同一个班里的同学们从道义上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和支持,大家为我遭遇不公而义愤填膺,有位女生甚至还回家专门看央视的《焦点访谈》节目,在纸条上抄下了节目电话号码,返回学校交给我,建议我给《焦点访谈》打电话进行曝光……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而且把自己搞得身心疲惫,为此我还流过不少眼泪。此时距离高考越来越近了。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法安心复习。

我是学校文科尖子生(用今天的话说,也算是“学霸”),以我平时的成绩,我是有望考上一本的。遗憾的是,受到这次事件的影响,加之高考考场的混乱(说起来一言难尽),结果1999年那次高考,我发挥失常,只考了528分,比山西文科二本线多了20分,离一本线还差了很多,按这个分数连省内的山大、太原理工都上不了。

我们那一届是高中旧教材最后一批毕业生,到2000年高考,完全要按照新课标进行了。所以,1999年那年高考,我的同学大多数都尽量考走了,哪怕是专科也要上。

虽然考得不理想,但我也倾向于不复读,想报一个差不多的二本院校,以后考研再圆梦。可是,等到第二批次本科院校开始招生时,我用电话进行查询,得到的回复竟然是我的高考档案不在了(“查无此档案”)!这不啻于当头一棒!我随后去县里教育局进行咨询,也毫无结果,有关负责人表示无能为力。

录取档案不翼而飞,我就无法进行二本志愿填报,也就相当于“落榜”。我怀疑背后有什么人动了手脚,但我无能为力,只能接受这个苦涩的结果。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是刻苦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这次高考失利,是我人生所经历的至暗时刻。

回到家里,望着爷爷奶奶无比失望的表情,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把准备要卖掉或扔掉的高中课本和复习资料重新捡起来。我没有放弃,而是不得已选择了复读。

不过,复读那一年也是备受煎熬,刚开始复读时,心里落差极大,始终无法安下心。后来给《南方周末》编辑部写了一封长信,倾吐自己的遭遇,也发了不少牢骚,很快就收到记者李玉霄大哥的亲笔回信。我从中得到了鼓励,心中的重担脱落,经过又一年的拼搏,最终考上了武汉东湖之滨的一所重点大学。

在我复读时,我听到这样一种说法,我可能是因为追查《半月谈》奖学金一事得罪了什么人,所以遭到报复,录取档案就被搞走了。这个人应该对我比较了解,而且后台也很硬……

虽然这个过程非常曲折,我也受过不少委屈,流过许多眼泪,而且我至今也不清楚究竟有何内幕(500元奖金学被谁冒领了,高考录取档案被谁掉包了)。但不管如何,我比陈春秀要幸运多了,毕竟我经过一年复读,最终突围而出,如愿考上了重点高校,走上了另外一条全新的道路。

我是直到读研三时才归信的,但我相信在这之前我的坎坷人生道路上应该也有阿爸默默的保守和引领,想到这里,我心里便充满了感恩和盼望,不再“为作恶的心怀不平”(诗37:1)。

作者:刘盐约 初稿写于2020年6月24日

万斯的呐喊,能否唤醒沉睡的欧洲?

· 8 min read

昨天看到一张图片,位于英国伦敦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意译为西敏寺)楼顶上挂着一面新月旗,格外刺眼。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真是莫大的讽刺,而且,这一幕恐怕也是当今西方世界道德现状的写照。

众所周知,始建于公元960年(北宋建立那一年)的威斯敏斯特教堂是当今世界最为古老的教堂之一。宗教改革后,它成为英国国教圣公会的官方教堂。

这座教堂举行过多位国王(女王)的加冕典礼和葬礼,还安葬了许多英国历史伟人,如伊丽莎白女王、莎士比亚、牛顿、丘吉尔等。

可以说,这座古老的教堂不仅见证了历史的沧桑变迁,更成了植根于英国乃至整个欧洲那一上千年传统信仰和价值观的象征。

然而,随着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今日的英国乃至欧洲却是越来越变了样。

其中一个表现就是人口结构的显著变化。同样是昨天,我看到一张欧洲各国绿化人口比例分布地图,那真是一片片程度不同的绿色。

我查了一下,截至目前,英国的穆斯林人口约为400万,占到总人口的6.9%‌。法国的穆斯林人口约有530万,人口占比是7.8%。而德国由于曾经接纳了许多北非西亚难民,穆斯林人口达到550万,占总人口的7.6%。

而且,更为让人忧心的是,欧洲人享受着高福利,却不愿意生育,有许多夫妻选择丁克。于是,就形成了一个恶循环。本土生育率不断下降,劳动力不足,只能引进并依赖于外来移民,而移民的生育力却超强。

随着外来人口慢慢多起来,人口结构悄然变化,对传统的社会秩序和法律造成冲击。以前曾看到消息说,法国有的穆斯林社团要求实行沙里亚法。一位多年前作为难民逃到瑞典的穆斯林女人在电视辩论中竟然告诫瑞典女性,如果你们不愿戴头巾,可以离开瑞典。

网上有个笑话说,这几个欧洲传统强国担心啥大俄侵略,被大俄占领也强于被穆斯林攻陷。笑话归笑话,但现实确实不容乐观。可是,欧洲人是否察觉这近在咫尺、迫在眉睫的的危机?

除了无节制打开国门外,欧洲在索多玛化方面没有最坏只有更坏,打着自由、多元的名义美化罪恶、放纵私欲,LGBT(跨性别)运动比美国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些现象更为触目惊心。

比利时的学校教6岁的孩子认识72种性别;挪威给8岁的跨性别者提供激素治疗。

去年德国通过了所谓的《性别自决法》,明文规定所有德国公民身份证上的性别,不再跟天然的生理特征有关,而是靠自己来裁定。

有人说德国实现了“性别自由”,一个人可以自己随便选择性别,并且还能一年换一次!

去年在巴黎举办的奥运会开幕式,更是群魔乱舞,竟然向那恶者打开大门,公开嘲笑甚至践踏在这片土地上扎根上千年之久的传统信仰价值。

有人说,摧毁一个传统社会,往往是以自由之名。欧洲的堕落,正是最好的说明。

这种“自由”一旦脱离了规范和界限,变成为所欲为,那就变为罪恶的催化剂,为那恶者所利用,生出更大更多的罪恶。

当白左鼓吹“性别流动”,颠覆天然的性别秩序,混乱性别标准,不仅是炮制出几十种甚至上百种性别,更对传统的家庭、婚姻、道德和下一代的成长造成严重的伤害和败坏。

最近美国副总统万斯访问欧洲,发表了一篇演讲,措辞犀利。

他说道:“当我们聚焦于俄乌战争时,其实欧洲存在更大的问题。当今欧洲面临的最大威胁,也是我担心的威胁,不是俄罗斯,也不来自于其他大国,欧洲的威胁就在欧洲内部”, 是欧洲自身内部对其传统信仰和“最基本价值观”的背离!(万斯的演讲,令欧洲羞愧)

我看了万斯的演讲,他提到发生在英国的一个事,两年前一位公民因为在堕胎诊所五十米范围内默默祈祷了三分钟,而且此举没有影响到任何人,却被执法机关认定“违法”,并被处以罚款。

有人说万斯的演讲撕开了欧洲的遮羞布。我更愿意把万斯的演讲视为一次先知式的呼吁和呐喊。

美国的总统和议长能公开宣告:“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男人不能变成女人。就是这么简单!” 欧洲的领袖们呢?岂能袖手旁观?能被震醒吗?

当以色列走迷的时候,一位泪眼先知站出来向他的同胞发出呐喊:

“你们当站在路上察看,访问古道,哪是善道,便行在其间;这样,你们心里必得安息。他们却说:‘我们不行在其间。’”

作者 刘盐约